艾恺(Guy Alitto)先生是我很敬重的前辈学者。早在20多年前,我就曾研读过他的两部著作,一部是《最后的儒家:梁漱溟与中国现代化(性)的困境》(The Last Confucian:Liang Shu—ming and the Chinese Dilemma of Modernity),一部是他用中文写就的《世界范围内的反现代化思潮——论文化守成主义》(台湾版更早,名为《文化守成主义论》)。他的这两本书内容丰富、思想深刻,在中国学界都很有影响。艾恺先生把体现启蒙方案的现代化追求看作是一个古典意义的悲剧,认为它的进展总是以不断毁灭对人类仍然有价值的东西作为代价。现代化和反现代化、启蒙和启蒙批判,不仅相伴而生,而且此种冲突将会永远持续下去——因为这种冲突实源于人性深处无法消弭的内在矛盾。这种哲理性思考,曾给我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。为了让中国读者能够更多地了解“保守主义”的正面价值,艾恺先生甚至还有意将“保守”译作“守成”(取孙中山“守成不易,创业维艰”中的用法),因为在中国,人们总是习惯性地将“保守”与顽固、落后相提并论。由此可见他的别具匠心。 Read the rest of this entry »
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,面临的形势较之北洋政府时期更为严峻:在1928年张学良东北易帜仅仅三年后,就爆发了“九一八事变”,中华民族的生存面临空前挑战,边疆局势也愈加恶化。在这种情况下,南京国民政府实际上更多地奉行的是一种淡化族裔观念、强调“中华民族是一个”的国族主义话语。 Read the rest of this entry »
辛亥革命史研究是中国近代史研究领域中的显学,取得了丰硕的成果。就传统的研究模式、问题而言,辛亥革命史研究已有的成绩造成“学术高原”,难有突破;学术风气的转移、新的领域和研究方法的引进,导致新文化史、社会史等前沿领域的研究视野和方法迅速影响到传统的研究方式。目前已有一批新整理出版的资料,和一大批历史报刊可以便利利用,在此基础上,从原始材料出发,发现新的深入研究的切入点,开辟新的研究课题,已成为辛亥革命史研究的新趋向。 Read the rest of this entry »